13.第十回 拾忆（上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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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空，也让她的心一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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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艾忙抬眼去看，却见骨刃浑身一软，双目一闭，再也没了生机！

    “骨刃！！！”艾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叫，直让在场的人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不可能！骨刃不可能就这样死了！

    艾不可置信地微微摇头，可眼泪却似决了堤的洪水涌出眼眶。

    视线被泪水沁得模糊不清，她一面焦急地唤着骨刃的名字，一面在地上疯狂地摸索着他的右手。仿佛若是她能成功的握住骨刃的手，刚刚的场景便还能继续，骨刃的生命也就不会如同那突然垂落的右手般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终于抓住了！艾一面紧紧地握住那手，一面晃动着骨刃的身子：“骨刃……你醒来好不好……我们什么都不管了，我们下凡去，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，永远在一起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越来越，也越来越绝望。

    忽地，艾似猛然想到了什么，一把拽住一旁的徽。那幅度之大，用力之猛，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徽！你救他！把他救活！你可以的！你之前不就救过他一次吗？就像上次一样，救救他！求你！”艾的眼睛在此刻亮得吓人，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，难受极了。他无力地张了张口，却不知如何作答。

    他不忍心告诉艾：这人死人活，天差地别。人活着的时候，尚且有施救的可能。可人死之后，便魂归地府，再容不得他们神仙插手。

    他更不忍心告诉艾：他已经在骨刃死前尽过力了，可骨刃的伤势太重，已是回天乏术。至于骨刃死后，若是普通凡人，起码还有到地府要人这一，可骨刃……他是仙气呀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，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艾不那么伤心，更不知道怎么才能将她安慰。

    他就那样无措地看向艾，也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看到徽那心疼却无奈的表情，艾一下子明白了过来。

    失去了最后的希望，她泣不成声，一把将骨刃抱进怀中。

    “骨刃……”她抱得紧紧的，几乎要将他融进骨血。仿佛这样，骨刃就不会离开她了……

    为什么自己总是那样无能，到最后也救不了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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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救不了也就罢了，为什么，为什么自己不在他弥留之际好好地陪着他，还要同他出那样的话来？

    明知道那是上斐的离间之计，可她居然还是跟抽了风似的相信他。任谁离间，她都应该无条件地相信骨刃的呀！

    艾恨死了刚刚动摇的自己，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！

    等等！艾忽地想到，如果骨刃真的从一开始就知晓这一切，那么他就会明白，她有护心牢护体，那他就根本不必那样拼命保护她！

    艾更加懊恼：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呢？

    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，她竟没有机会向骨刃解释。直至死亡，骨刃都是认为艾是怀疑他的。

    那他当时，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态离去的呢？艾忆起那一瞬间的骨刃，眼角似是含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悲愤，仿佛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不！一定不是错觉！临死之前，骨刃一定是对她失望极了，一定会想责怪她为什么对他不信任！

    艾越想越心痛，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让她眼前发黑，几乎要晕死过去！

    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，艾感到自己的怀里猛地一空。

    她一个激灵坐起，却发现骨刃的尸身居然涣散成无数的金光点点，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，渐渐飘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就是……仙气？

    艾先是一愣，随即意识到骨刃即将消失。她拼命地伸手去抓，却什么也抓不到。

    谁知，那仙气却并没有自此消散，而是似乎还带着骨刃的意识，围绕在艾的身边。

    最后，它竟然停留在了她的胸前，渐渐地飘了进去！

    作为护心牢上的仙气，骨刃终是化为了最初的形态，回归了他的来处。

    艾渐渐反应过来，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，久久不能释然。

    却不想，她尚且没有太多时间去消化此事，头部就突然传来了一股生拉硬拽般的剧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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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须臾之间，无数的记忆片段争先恐后地闯入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那感觉怪极了，也难受极了。艾承受不住，抱着头浑身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艾？你，你没事吧？”一旁的徽正被骨刃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，却猛地发现了艾的异常，只道她仍是因骨刃的死而难过。可她这么大的反应，怎么能让徽不担心呢？

    他想上前去扶艾，却不想被她一把推开。

    于是乎，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，看着艾渐渐由痛苦转为平静。

    只见艾再度抬头，向他看来。视线相交，徽的心猛地一动，他感到艾似是有了些许变化。

    可他不会知道，没有人会知道，刚刚在艾的身上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只有艾自己清楚：子时已到，七日已过，所有的记忆回归，如今的她已是晴煕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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