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饮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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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身份的人都不喝。

    段书言咧嘴一笑“原来温院使也是懂酒之人？”

    温如玉举起酒杯，一饮而尽“不敢不敢，我只是略懂罢了。”

    段书言解释道“玉山倾与菁华酒皆是清香芬芳，甘润爽口。若是宴席之间，轻斟浅酌倒还享受。可是在一个人喝酒的时候，自然是要随性些，酒不必过于精致，只要够烈够足便可酣畅淋漓，这才不辜负‘纵这样豪迈的字。”

    “有如此想法之人，心胸必然开阔。”温如玉抬头冲她一笑。

    “温院使过奖了。”酒香味顺着段书言的喉咙蔓延至全身，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感觉。

    叫酒逢知己千杯少。

    觥筹交错之间，两人的距离感缩了很多，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“温院使既然知道我是女儿身，为何不向陛下报告？”

    “这对江山社稷有何影响吗？”

    温如玉有些失落地盯着酒杯，忽然盯着她的睛“是不是在少将军里，我们太知院是阴暗险恶，专门以查人隐私为乐？”

    是的……段书言心里承认。

    段书言被他的睛一盯就脸红，话卡在嗓子里不出。

    温如玉似叹息又似苦笑“陛下皇权特许，赐给太知院监察之责，我辈定当以江山社稷为重，凡事以家国为先，至于少将军是男是女，家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异事，相信陛下不想了解也不必了解，更没心力去了解。”

    段书言脸色一红，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是在骂我自以为是吗？

    没想到温如玉骨子里还挺清高，段书言有些惭愧自己的人之心，于是马上转移话题“温院使今夜怎么有时间出来？”

    温如玉被问得愣住了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。

    忽然邻座有人开始窃窃私语“我看这赵熙春之死也未必是火灾，我舅舅就在衙门里当差，他们赵熙春想拆了三叠湖别苑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可是咬到铁板了，三叠湖别苑哪，那是连圣旨都动不了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还有人比皇帝大？”

    “皇帝在深宫里边，只要官员相互包庇隐瞒，皇帝又能知道什么？不定还以为天下一片太平盛世，宰相朝臣皆贤良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还有太知院嘛，太知院可都是宦官，宦官是皇帝的家奴，他们不会瞒吧？”

    “宦官哪里斗得过那群官员，你瞧瞧三年前来的那位温少监，人家疏通河道，修建河堤，梁惜民在家里吃着柿饼写了一篇《哀民生》，天下人还以为是他建造的，干实事的哪里斗得过那群会写字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个人窃窃私语，丝毫没有意识到，后面坐着温如玉。

    他脸上凝结寒意。

    段书言想到方才温如玉问她的话，这才知道他内心的失落。如今的文官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利益集团，太知院不过是把刀子。

    温如玉便是皇帝的剑，用来制约根系错杂的文官集团。

    段书言见酒楼人多杂，心里有些烦闷，便问道“这里人多，喝个酒都不畅，不知温院使可愿换个清静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温如玉轻轻问道“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见他同意了，段书言也没回答他的问题，直接拉着他的袖子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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