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争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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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/>    他本就对功名利禄没多大的兴趣，幼时从天堂跌入云端，他早早地感受到了繁华如过往云烟，如今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追求。

    曹贞观感慨万千，两人并肩站着，窗外忽然响起阵阵读书声。

    窗口正好对着段书言所在的房间。

    段书言也坐在一个窗口，规规矩矩地坐着，看上去还算听话，只是忘记了穿特定的宽袍大袖，一身红衣在众学子中显得扎。

    段书言当老师没看到，用书挡着，偷偷在课堂上吃粽子糖。

    她边吃边问周围的人，有的人也被她带坏，她嘴里吮着糖，狡黠笑着，像个得意的孩子。温如玉嘴角闪过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他忽然问“不知曹祭酒对段少将军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没头没脑的问题，让曹贞观有些意外，罗国皆称赞段少将军是少年天才，但曹贞观现在还没见过他，不可轻易置评。

    他笑着看向温如玉“不甚了解，要不现在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段书言所在的学堂，主讲先生便是昨日遇见的沈直。这沈直也是因为昨日开罪了陛下，所以被贬到听雨学宫来。

    还未走到教室，就听见屋子里喧闹非常。

    温如玉随曹贞观来到门口，还没推门进去，就听见屋子里响起一阵怒吼。

    刚好有一个学生路过，曹贞观叫住他，问明情况。

    那学生“方才沈直先生在讲男女大防，举了《莺莺传》的例子，崔莺莺不妖其身，必妖于人么，有同学不同意，便……”

    温如玉皱眉“便如何？”

    那学生声“便不顾课上礼仪，直接站起身来，顶撞沈大夫。”

    两人越争越激烈，直到现在……

    温如玉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段书言，别惹祸了。

    沈直的怒吼穿破墙壁“自古女子就该恪守本分，三贞九烈，张生德不能胜妖物，割爱补过，放弃尤物，如何有错？”

    那学生站起来，不甘示弱“张生明明就是始乱终弃！”

    温如玉见了那人，眉目都冷了。

    好消息是，这次段书言是个乖宝宝，一直在安安静静，本本分分偷吃东西。

    坏消息是，这个吵架的人，比段书言还麻烦。

    那学生唇红齿白，清秀得足以使所有女子驻足，一双滚圆的睛占了半张脸。即使她装扮成男子，温如玉依然认识她。

    那人正是当今圣上最的女儿——萧无忧。

    当堂不给沈直面子，他的脸被气成青色。学堂鸦雀无声。有人在一旁轻轻拉住她，示意其适可而止，反被瞪了一。

    谁不知沈直的倔脾气，连曹祭酒都忌惮三分。

    段书言素来放荡不羁，离经叛道，以为自己是最胆大妄为的人。即使是她，虽然不赞同沈直的言语，也不会在人前反驳。

    没曾想有人竟还真敢踢铁板，真是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，奇外更出奇。

    她侧过身去，偷偷打量那人是谁。

    居然就是她今天交的朋友，那个韦家公子，韦悠然。果然有个性。

    早饭也吃完了，段书言无事可做，饶有兴趣地成为观战一员，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，与此时学堂上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就差抓一把瓜子在手上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言辞越来越激烈，两人吵得难解难分。

    房间的门忽然打开，众人只见曹祭酒走了进来，身边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。

    梨花白月般的少年，一进门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段书言心头微微一动，温如玉来了。

    她赶紧坐得端端正正的，理了理衣服，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，向他露出一个花一样的微笑，可是他的视线却没有停留。

    他似乎从来没有在意她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段书言心里忽然涌出一丝酸楚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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