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半锅火要怎么分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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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灰布包解下,从里头摸出一根黑钉:“你认得这个吧?”
nbsp“那年你走的时候,脚底下踩断的,就是这根。”
nbsp“我捡回去修了七年。”
nbsp“今天我拿它来钉火,看你敢不敢接。”
nbsp陶清柔站在炉后没说话,只挥了挥手,让钟芷搬出那口日炉,清灰、装纹、刻气印,一气呵成。
nbsp她转头只说一句:“今天这一炉,记我账上。”
nbsp“她讨火,我接。”
nbsp“她敢压,我认账。”
nbsp“她若压不住——那我就替她刻碑。”
nbsp“刻一句:‘姜弦魂火,清魂堂认账。”
nbsp方闯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: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nbsp“她那年魂火断了魂线,现在再炼就是顶命。”
nbsp“她真死你手上,你这讲经师就得转道送魂了。”
nbsp陶清柔声音冷得像风:“你给过我一锅粥,我炼完是账。”
nbsp“她给你半个炉,你欠的是命。”
nbsp“我不想她死,但我更不想你再躲这笔旧账。”
nbsp“你那年顺她的火,是你第一个出粥的年份。”
nbsp“她若真死了,那清魂堂这招牌,该换了。”
nbsp“改名‘逃债斋。”
nbsp炉火升起,姜弦一口灌下清魂粥,把那根黑钉钉进火口。
nbsp火光炸开三寸,炉盖被她压住硬生生没飘一丝灰。
nbsp钟芷悄悄记录:“魂线震幅小,火纹压得住……她是真的练回来了。”
nbsp鱼晚珊凑过去:“她这火一顶,就是高阶入魂。”
nbsp“你要真敢收她挂名,她以后得坐你副炉位。”
nbsp方闯吸了口气:“副炉她要是肯坐,我给她造个新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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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但有句话得说在前头——这账我认。”
nbsp“她那火,是我当年贪的。”
nbsp“我蹭了她炉芯,拿去试火炼了一炉清魂。”
nbsp“清魂堂第一批魂粥的底料里——有她半命。”
nbsp陶清柔没说话,只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朱笔,在粥账边写下一行字:
nbsp【姜弦入炉,火账一口,命账半份,清魂堂承。】
nbsp那一炉火炼了整整三个时辰。
nbsp最后一刻,姜弦倒下去了,整个人烧得脱力。
nbsp但炉盖还盖着,火没灭,丹未碎,魂线稳如初炼。
nbsp方闯蹲在她身边问了一句:“你还讨火吗?”
nbsp姜弦气息微弱:“讨完了。”
nbsp“这笔火债,七年了。”
nbsp“你那年顺我一火,我今天还你一魂。”
nbsp“现在你要真认账——给我挂名。”
nbsp“我不挂清魂副炉。”
nbsp“我挂的是——旧债火头。”
nbsp“我来盯你那一锅锅粥,看你还敢不敢下偏火。”
nbsp方闯看着那口锅,咬了咬牙:“行。”
nbsp“你来盯。”
nbsp“但你盯得住别人,我就问你——盯不盯你自己那口命?”
nbsp姜弦闭着眼回他一句:
nbsp“我火烧七年,命早就不是我的了。”
nbsp“你还得起,我就活得起。”
nbsp“你还不起,我就死在你灶口——你接还是不接?”
nbsp方闯没出声,只是起身,把姜弦名字刻在粥房账墙最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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