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第四十二章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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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r/>    “母亲知道我要说什么，不然何必在府衙将我截住。您为何不肯替姐姐报仇？”

    李芸岚皱起眉头，“我不想说这个，你最好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林韵之寸步不让，“姐姐被人害死，你难道要置之不理？”

    “咣当！”

    李芸岚面色大变，抬手便将桌上的茶杯挥到地上摔得粉碎。

    “你姐姐是落水而亡，没什么凶手！”

    林韵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芸岚，这才明白过来，李芸岚不是不信她，而是捂住了耳朵，根本就不肯接受林韵佳被人凶杀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姐姐不是落水，她是被陈名章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

    李芸岚站了起来，大声喝止了林韵之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知道。”李芸岚走到林韵之面前，脸色极差，“我现在不需要什么真相，我只需要你安安分分入宫，讨得圣上的欢心，给太傅府换来富贵和安定。

    你父亲一辈子清廉，太傅府从来没有过污点，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，给太傅府带来任何污点，即便是我自己的女儿。

    你父亲的声誉，我这一生坚持，你的入宫之事，都不能被无谓之事毁掉。我这么说，你听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林韵之整个人呆住，好半晌才语气飘忽地说:“父亲，母亲，甚至是要入宫的我，都重要。可是姐姐呢？她的冤屈，就不重要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冤屈？”李芸岚突然笑了，笑出了眼角的泪花，她咬牙切齿地说，“她有什么好冤屈的呢？你姐姐不听我的话，不守规矩误入歧途，是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林韵之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母亲知道？”

    李芸岚冷笑，“我自己的女儿，难道我会毫无知觉吗？只是我以为她再胡思乱想，也不至于没了分寸。林韵之，你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林韵之被李芸岚强硬的气势逼退了半步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姐姐怎么死的，她已经死了，而你，是想学你姐姐，同那云清观的齐道长私定终生吗？”

    林韵之脸上血色尽失，她第一次感受到李芸岚的厉害。她自问从未有过逾越之举，也从没表露过心意，连齐山廷都不知道她那点隐晦的心思，可李芸岚什么都知道！

    骤然被揭破了心底的秘密，林韵之都来不及羞涩，只后背阵阵发凉。

    李芸岚像是知道她心虚，盯着她威胁道:

    “我原来只当你姐姐存了别的心思，才心神不宁出了意外，如今你也知晓了，她被她的愚蠢要了性命！你呢？也要重蹈覆辙吗？

    我实话告诉你，齐山廷收我的钱办事，从头到尾都是一笔交易。从入府驱邪，到你去云清观修行，他一直是我的眼线，我的帮手。你心心念念的人，拿着我的银票，欢天喜地送你入宫。你可还喜欢？”

    林韵之后退了好几步，说不出话来，只是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信？那便让你亲眼看看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云清观里，谢闵看着在床上昏睡的齐山廷，愁眉紧锁。

    那日这小子伤也顾不上包就去了太傅府，最后姑娘也没带回来，回来就倒在床上，烧了好几日。

    原来那刀伤虽没见骨，但将他身上幼时受过的旧伤勾了出来，加上没能及时处理，又淋了一身的雪，人就没能撑住。

    好在并无大碍，修养几天也就好了，倒不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真正的大事，在外面。

    自打那天在尚书府外打了一场，谢闵便留了个心眼，出门打探过几次，果不其然，珲王的人已经在城西这边暗查起来，还好自己如今胡子拉碴不修边幅，不然只怕也会被认出。

    这云清观，不知还能留多久。

    好在楚将军已经飞鸽传书过来，不日就会赶来京城，埋在京城十几年的暗线，也一一接上了头，宫里太后那里，应该很快也会有消息递出来。

    十几年了，无数人等着的就是这一天，谢闵搓了搓脸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齐山廷是不乐意的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是这世上最了解齐山廷的人，这小子看着有多活泛，心里就有多沉寂。

    从离开东宫那天起，他就给整个皇宫判了死刑，把自己的心流放三千里，彻底放逐于天地之间。

    谢闵觉得若能一直这样，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只是齐山廷不知道，当初的离开，为的就是今天的回来，所有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，由不得你自行出局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小子能不能想通。

    “师祖，太傅府的人来了，说是请我师父过去。”

    方子裕从门外探头进来，眨巴着眼睛传话。

    太傅府？

    也许，林韵之会是这个把齐山廷逼出来的契机。谢闵看着齐山廷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然后他一把扯开被子，伸手就摇醒了齐山廷。

    “起来！你媳妇找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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